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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辞抿了抿嘴,他被指派给楼灵溯做贴身小厮时,还没楼灵溯高,此时却已高了她一头有余,只能看见她头顶心:“平日大娘子说的时候我都有心记得。”
楼灵溯嘿嘿笑:“真是有劳你了。”
“不敢。”
楼灵溯习惯了他所谓的主仆有别:“那就去吧。”语气里颇有点无奈,“当年那个和尚,为什么说及笄呢,说不举之年不行么。”
墨辞习惯了她的自言自语,他将几幅卷轴展开放在书案上:“这是今日送来的画像,请二娘子过目。”
楼灵溯一看案头就一脸牙疼的表情,自寿宴回来,上门的媒人果然要把楼家门槛踏平,各家公子画像堆起来能把她人给埋了,可她实在对这种相亲方式敬谢不敏,又不好随意点一个,只好敷衍道:“行吧,我回头看回头看。”
墨辞自幼与她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不耐烦,只好收拾了抄写的经书去交于楼伊敏。楼伊敏并不是真想看女儿抄的经书,径直问墨辞:“她今日可看过画像了?”
墨辞弯着腰:“看过了,没说有中意的。”
楼伊敏啧了一声:“这京城里的公子都看了二十位多了,就没一个合她眼的?”
朱怀山看着火气愈渐旺盛的妻主,道:“孩子许是想再挑一挑。”
楼伊敏看了自己正夫,强把心头的怒气按下去:“就算如此,这里面一些总可以挑过来做个夫侍,哪家女儿如她这般过了及笄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朱怀山道:“可哪家女儿也不如灵溯一般,养在深宅里十五年啊。”
这话一出,夫妻俩一起叹了口气。当年楼伊敏生下第二个女儿,满是欢喜。女儿得来不易,常人家里有一个已是十分不易,她肚子争气,居然生了两个。眼看小女儿粉雕玉琢模样可爱,可百日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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