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着一阵干呕,头昏感散去,渐渐缓过来
噩梦中的漆黑现在回想还是有叫人汗毛倒竖的威力
少年点住自身止血的穴位,语气肯定道:“你扒我衣服。”
她胸襟处的切口整齐利落,绝不是礁石划裂。谢素流拿着凝光与白虹相擦,点点火星落到草堆上,升起橙色焰火,照亮了昏暗的窑洞
“我不杀女人。”他支着颐,侧脸在火光下有一种不似真人的美好
元宵打了个喷嚏,男人便让开了一点位置
“来烤烤。”他淡淡地说
女扮男装的少女捧着散开后又湿又重的头发坐到火堆旁,两片不点而朱的唇瓣抿在一起
她很美,男装时就有些娘气,解开发带后有一种令人恍然大悟的柔美
谢素流改唤她小妹妹,窑洞阴冷寒湿,他却像在雕栏画栋,秉烛夜谈一样悠然,“小妹妹,偷袭你的这人阴毒,你有很多这样的仇家么?”
“不多。”她偷瞄着他的俊颜,低低道:“活着的不多。”
“那倒是很巧。”他狭长的桃花眼从少女脖上的红痕转过,点评道:“青蛇牙,黄蜂针,毒不过妇人心。”
元宵也是女子,因而不服道:“最毒妇人心,那你还不杀女人?”
“我发过誓不杀女人。”他平淡道:“白虹出鞘必尝血,如果知道你是女人,我是不会来的。”
元宵:“那你可真辛苦,杀人前还得逐一检查。要是不小心杀了个太监,先为破誓苦恼半天。”
谢素流并不解释在灵安寺时与她的一面之缘,只当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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