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句怎样才能让他好过一点。
沉渊的脑袋在她手心里蹭了一蹭。他的短发出人意料的柔软,裴令容感觉自己捧着一匹厚而细密的丝缎。在此之前她还没有像这样摸过他的头发,裴令容在短暂的走神之后重新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手里的缎子仿佛又变成了冷硬的定时炸弹。
她当然不想冒险去探究炸弹的内部结构,又不知道如何收回自己的承诺,只好拖延时间来等对方反悔。裴令容不言不动,几乎要坐成一尊雕像,直到沉渊再次开口才惊醒了她。
“怎么了?”她听到沉渊问她,“宝贝在想什么?”
裴令容紧张地调整坐姿,脊背也挺直了,只是手仍然扶住他的额头。她顾及着沉渊右臂的伤口,始终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挣开。
她说:“我在想……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会看到很多事情,也许有些是你自己都没有印象的事,”裴令容尽量严肃地发问,“你脑中的一切我都能看到,甚至是一闪而过的最微小的想法,你确定这是可以接受的吗?”
“我、我是说,考虑到你的工作,肯定有很多信息是不允许被别人知道的。事关帝国的安全,应该等你好了以后再认真考虑一下,不是吗?”
她绞尽脑汁地分析了一通,自认说得义正词严,沉渊没道理不为之所动。人心是经不起审视的,就算是最纯洁的善人也未必没有过一两个阴暗的念头。裴家的门风已经足够清白中正,然而裴令容也不希望由另一个人来探查自己的思想。
不要再为难我了,她在心里祈祷,快点顺着台阶下吧。
“没关系,你尽管看吧,”沉渊答得毫不在意,“嗯,如果茵茵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我们可以一起把它卖了,联邦大概愿意出高价。”
“然后我们两个就要赶快逃命了,或者干脆去那边生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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