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容转头看他,虽然不解其意,但也警觉起来。
“只是在一起呆几天也会出问题的,我们以前就经历过,”沉渊在她耳边笑了一声,“或许我也不用等太久,你说呢?”
他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惊得裴令容毛骨悚然,战战兢兢地扒完了面前的饭,立刻抓紧时间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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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沉渊留在书房看文件。周丞玉的新政已经在军界推行,他们将允许一部分有意愿的哨向先进行申请,在完成工作交接后就可以退役,不再强制他们服役到退休年龄。
这是本次变革中最温和的一步,然而反对的声浪也不容小觑。有几位老元帅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言此举就是帝国全境沦陷的预兆。
舆论倒是坚定地站在了皇帝这边,周丞玉特意挑了几篇新闻报道夹在公文里,强迫沉渊给他交读后感。
“哎,身为一国之君,就是不得不肩负起这样的责任,哪怕前路渺茫,哪怕千夫所指啊,”周丞玉反复研读自己的采访,“这篇写的多好!这个照片弄得也不错,我是不是左脸比较上镜,你看……”
沉渊切断了与他的通讯,皇帝长篇大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沉渊看向门口,
“有事就进来说。”
裴令容正在外面探头探脑,闻言才磨磨蹭蹭地走进来:“你在忙吗?我可以再等一会儿。”
沉渊把她牵到自己的扶手椅上坐好,又问她到书房里来是想做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他笑着叫她的小名,“晚饭的时候不是还怕得很?”
裴令容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但也不再纠正,只是反驳说她没有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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