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不和她说什么话,但是给她的碗里夹了很多肉。
她还记得上次她们一起吃饭大概是四年前父亲的生日,而今天这一餐饭大概够她再记个四百年。
不能在姐姐面前掉眼泪是她的人生铁律,裴令容只能把脸埋在饭碗里,悄悄地吸了好几次鼻子。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然而沉渊偏偏伸手过来,还拿了张纸巾捏住她的鼻尖:“怎么哭了?”
裴令容如临大敌,立刻抬头以证清白:“我没有哭!”
她瓮声瓮气地否认谣言,同时瞪圆了通红的眼睛,一层薄薄的水光确实含在里面,还未落下来。
沉渊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都化掉,只能连声表示同意:“好好,没有哭。”
裴令容又去偷偷观察裴知仪的反应,看她好像什么也没听见才放下心来。
一小时之后,裴知仪看了眼时间说她要归队了。裴令容垂头丧气,然而还要强打精神尾随姐姐一路走到门外,准备十八相送。
沉渊停在门口,并没有跟过来。
见到裴令容之前,沉渊在门口说的话裴知仪都当他是放屁,此时立刻拍拍裴令容的脸,压低声音叮嘱:“在这儿好好呆着,我过两天来接你。”
裴令容的眼睛亮起来,似乎不敢置信。
“不要乱跑,等我来接——他这会儿在装好人呢,你暂时不用怕他,但是也别让他起疑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知道吗?”
裴令容点头如捣蒜。
“茵茵,过去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裴知仪笑了一下,“爸爸一听说你回来了,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
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头雪白的大熊,它还把两只沉重的熊掌搭在裴令容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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