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了这事,一开门,便迎上了刚出浴的沈兰溪,她身上的香气滚着热浪扑鼻而来,与他身上的冷寒相撞,他受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沈兰溪瞬间黑了脸。
她还没说他脏呢,他竟还有脸打喷嚏!
“备水!”沈兰溪气得折身往回走。
元宝急忙小声劝,“娘子,不可再洗了,该破皮了……”
“脏了!”沈兰溪气道,走出两步,便被身后的人扯着手腕拉到了身边。
祝煊这才瞧见,她里衣下的肌肤不似昨夜那般凝脂如玉,一片深红下泛着痕迹,足以想象到方才是被主人如何擦洗过。
“不脏,很干净。”
沈兰溪此时瞧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便是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她抽了下手。
祝煊顺势松开她,与一脸忐忑的元宝吩咐道:“去摆膳。”
元宝看了一眼沈兰溪,见她没说话,便行礼退了出去,脚下生风,逃也似的。
门合上,祝煊才问,“阿年与我说,春芍今日出言顶撞你了,可有此事?”
沈兰溪脸沉着,闻言冷笑一声, “怎么,郎君是要为她说情?”
这话也不知是在作践谁,刺耳的厉害。
祝煊皱了皱眉,“春芍和秋莹虽是澄哥儿他娘留下的女婢,但卖身契还在府里,西院儿是你做主,下人犯错,你惩治便是,何故生这般气?”
他说着,眼梢瞧见她湿濡的发,去拿了巾帕给她,“身子可还难受?”
沈兰溪到了嘴边的话,顿时被他这句噎了回去,一时间竟是分不清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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