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番关窍。她一时沉思起来,沈又容见状,下到厅中福了福身子,“孙女先告退了。”
春末夜风微凉,沈又容的披风在夜里翩然起伏,回到自己院子里时,浑身都凉透了。
画眉奉了热茶来,两枚腌渍的青梅飘在茶汤中。
杜鹃吩咐院里的丫鬟嬷嬷关了院门,回来看见沈又容捧着茶在窗下发呆,不由得问道:“姑娘,今日之事,您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又容看着茶汤,道:“天下的便宜都可着我们一家么?老太太想得也太好了。”
画眉一面打了热水,一面道:“老太太是这个意思,宫里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国公爷怎么想的。”
杜鹃上前来给沈又容挽袖卸镯,伺候她濯沐,低声道:“事关姑娘终身大事,竟也没个人问姑娘愿不愿意。”
沈又容笑道:“这样好的事,放在谁身上谁不愿意呢?”
画眉心直口快,“我看姑娘就不大愿意。从老太太到娘娘,都睁着眼看荣华富贵,谁真正心疼姑娘,为姑娘着想了。”
杜鹃拍了画眉一下,画眉不高兴的噘着嘴。
沈又容擦了手,道:“拿纸笔来。”
杜鹃忙拿了笔墨纸砚,沈又容就伏在小桌上写了,约有两页多字。她等墨干了,仔细折起来,装进信封里让杜鹃封好。
“叫人送去金陵给哥哥,快些。”
杜鹃说是,出去送信了。
沈又容的同胞兄长沈朔,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现下正在外游学,客居金陵外祖家。
画眉服侍着沈又容睡下,心里又是感叹,若是先夫人还在,姑娘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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