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名字,叫知仁堂。许家似乎不知道知仁堂后面是定远侯府。”
“他们还是讲究那投在师父门下当学徒,一年一年熬出来的老法子。可开办专授医术的学舍分明是好事一桩,放在他们嘴里,倒处处都能揪出毛病了。”
谷宁气得额角发疼,一边揉着,一边说道:“姑娘您是不知,那许家只派了个说不上话的小管事来见我们。只是当时记着姑娘的吩咐,才没亮明身份。”
舒沅大致能猜到许家为何是这般态度。
若当真将学舍亦或是书院办了起来,众多学子凑在一处,恐不像以往那般的学徒听话。
前朝仅有京城的太医署教养医者,本朝亦然,各州各县尚未有朝廷开办专门教授医术的学校。
许家在此经营多年,底下那些不干净的事恐怕没少做。
舒沅听完谷宁回话,只点了点头。
若这事那般轻易办成了,也用不着她费力。
春桃铺好床,又将从侯府带出来的香点上,一通忙碌后,才来得及问舒沅:“邻街摆摊正热闹,姑娘要不要去逛逛?”
舒沅摇摇头。春桃弯唇笑道:“姑娘累了,那便好生睡一觉。在万余县也没什么人陪您,等到了青州,那时就热闹了。”
舒沅坐了一日马车,早已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春桃说了些什么。
困乏涌来,舒沅躺在软枕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但这一觉睡得委实算不上好。
舒沅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进入了梦境,但不能控制自己在梦中的步伐。
她逐渐靠近那个一身龙纹长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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