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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这番寄予众望,是有来由的。如今相处日久,更辨得清裴见瑾性情。
他不把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对旁人只会更加狠厉。
梦里那个他手段残暴,但报复过后,又丝毫不见喜色。梦中的他好似没有生出血肉,无悲无喜,不像个活人。
经受许多困苦磨砺,到最后却不能觉察开心的情绪,生不出欢喜,对他太不公平。
早年的经历早就了他的心性,这是很难改的。舒沅起初也觉得难办,只能顺着他,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但现下看来,她做的事似乎还挺有用的。
但仔细琢磨下来,舒沅没发觉自己有做如何特殊的事。非要细究,就是把他当亲表兄来看,真诚相待。
换句话说,就是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也要叫他知晓自己的喜好。那身被他换下的石青色衣衫便是最好的例证。
裴见瑾答道:“事关阿沅,我自会处处小心,不敢大意。”神色淡然自若,仿佛本该如此。
舒沅神色微松。满意之余,又觉得他与以往有些不同了。
太听她的话。
可她也没有过分的要求,应当无碍。舒沅的心思在这念头上停了停,便不想了。
如今这般听话的裴见瑾,她兴许见不了多久了。
舒沅悄悄看他,他还挺开心的。无论何人,在旁人真心为他担忧时,约莫都会有所触动吧。
他的心已经足够硬足够冷,有片刻柔软也不会有什么妨碍。
一个小学徒挑开帘子,往里望了眼,发现师父没在屋中,便想退出去,想起一事,又顿住步子:“天色已晚,二位可想买些吃食?我手中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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