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盏往桌上一放,声调微变:“先前我知道你在进璋书院过得艰难,但一直不清楚你遇到了什么事,只看到你在赵逸和越九川他们跟前不大自在。因为这个缘故,舒沅起初让裴见瑾入学,我心里其实有些担心。”
沈澜抬起头来,看向窗前树影,勾了勾唇角:“我怕她不明白这些私底下的弯弯绕绕。叫裴见瑾也跟你一样,必得谨慎周全才能相安无事地待下去。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一步,是我错怪她了。”
提起舒沅,赵玉堂神色一正,下意识维护道:“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裴见瑾,他这人,也与我不同。”
沈澜面露愧疚,点了点头:“我现在知道了。”
“再说宋先生对裴见瑾赞赏有加,他未必会输于你我。”赵玉堂笑道。
沈澜想起舒沅在裴见瑾身上花的心思,眉头一皱,很快又松开,只说:“他学有所成,才不辜负舒沅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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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夫前来诊脉,又问了舒沅近日吃食,捋了捋白须,道:“这天还不算冷,姑娘不妨再出去走一走。”
春桃昨日说她气色好,舒沅还没放在心上,今日顾大夫也这般说,舒沅才知爬山散步的益处。
若认真数下来,除去每日往进璋书院去的这趟,在外走动的次数不多。但再少,也远远超出往年。
沈彻经过沈老尚书的考问,这一个月的苦读初显成效,沈彻不由得意起来。沈老尚书点了头,准他再出府玩两趟。
沈彻知道有个好地方。
“开福寺西边有一片枫林。不用上山,环境清幽,这两天过去,应当还能赶上赏枫的最后几日。”
裴见瑾学画,自然得多看这书外的尘世风物。这天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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