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见瑾轻笑了声。她竟是想买通迎雪和庆仁。
若迎雪庆仁只是普通人,往后再见到施与恩惠,差些成为主仆的小姐,多少会给些面子,若再用金银引诱,就更方便了。
说什么只能让给安国公府,也就是想借此机会,在他身边安插人手。
那办事的丫鬟提出的要求,于舒沅而言,实属平常。若不是那二人原就是他的人,兴许还真能叫她成事。
这两人早些年替燕王在暗中办事,手上并不干净,绝无可能认他人为主。
裴见瑾神色不动,嗓音淡淡的,带了些笑:“见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她说了什么,先照做就是。”
她若想做什么,不用多少日子,便会显露端倪。
暗卫压住疑惑,俯首应是,而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桌案上平铺一张纸,墨迹未干,墨香与茶香缓慢地充盈书房。裴见瑾垂眸看着那半湿半干的字迹,恍惚又想起细雨不断的那日。
浑身湿漉漉,沾了水汽的小姑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不会不管他,所以令人到跟前来盯着他么。
燕王派人教养他,疯病发作,浑浑噩噩中,多次将他当做亲子。燕王清醒些的时候,也防备他,将他拘束在宅院中那两年,燕王的耳目无处不在,怕他脱离掌控。
那她这般做,是盼着他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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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气晴好,裴家大郎领着裴见瑾出府拜访先生。从名儒府邸出来,已然不早。裴绮已然入仕,晚些时候还要去往同僚府中,与人一齐赴宴,便不再与裴见瑾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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