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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宜来得晚些。她赶着去买点心,那家铺子门前排起长龙,做的糕饼一日只卖百盒。
楚宜将糕饼往桌上一放,沈彻就很不客气地先尝了一块。
沈彻就着茶水吃完点心,又问:“那他学识如何?以前在何处念书,跟的是哪位先生?”
舒沅不大清楚。
楚宜瞪了沈彻一眼:“阿沅才认识他几天。”
沈彻长叹一口气,语气颇为幽怨:“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实际上,沈彻出门前被祖父训了一顿,说那裴六公子初来京城,让沈彻别把人带歪了,更不能给人拖后腿,叫沈彻得闲了也找两本书温习温习。
沈彻忿忿不平,眼里像燃了两簇火苗,拉住舒沅问道:“我真有那么顽劣么?”
楚宜默默地看着他,不言不语,答案都写在脸上。
楚宜目光如炬,沈彻察觉到她的注视,掩饰地咳了声,松开手,又问:“那裴家二房没人?裴六郎怎么就惹得你动了恻隐之心了。”
春桃找出架子上的木盒,舒沅看了眼,点点头叫她放到一边,末了转头看向沈彻,无奈地叹了口气:“裴家二爷尚且健在。”
沈彻哦了一声,抓起茶杯喝水润嗓:“裴衍那脾性,不像有人教养的样子。”
舒沅没作声,在心中暗自赞同。
沈彻喝了茶水觉得没滋没味,又捡了个果子吃,姿态随意地落座。舒沅又想起沈彻问的头一个问题,琢磨了下,还是说道:“你的确……还挺顽劣的。”
沈彻连手中的果子也顾不得吃了,瞪她一眼:“你就不怕我听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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