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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妙握着斜杠的小手把一只鸡蛋磕在碗沿,壳碎了,蛋液滑到碗里。
对一个小娃娃来说,这种亲手参与的滋味新奇又有趣,圆溜溜的鸡蛋化成了水,像是变魔术一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斜杠没敲够,还想敲,被薛妙阻止,“妈妈蒸个香菇鲜虾鸡蛋糕给你当间食,一个就够了,一会再敲好不好?”
当天斜杠一共得到了三次敲鸡蛋的机会,晚上回家跟爸爸显摆,“我会敲鸡蛋。”
廖蔺表扬,“真能干,以后挣钱给你妈买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买包。”
薛妙早晨一睁眼,往儿子小床望去,吓了一跳,孩子怎么不见了?赶紧摇醒廖蔺,“你儿子跑了?”
两人急急下床,一家三口因为福德居重新开业,搬回市内住,住在东城的一处幽静的四合院。院子里没见着小孩,四合院的大门晚上上锁,他也跑不出去。
两口子转到东厢房的厨房间,花外汇卷买来的松下冰箱的门敞开着,冰箱门后头蹲了个穿背心裤衩的小孩,小孩身前有个圆肚子鱼缸,鱼缸里装了半缸子打碎的鸡蛋、鸭蛋、鹅蛋,小孩正在磕一枚薛妙煮米线用的鹌鹑蛋。
回头看见爸爸妈妈,小孩大眼睛亮晶晶,“买包。”
薛妙:“……”
买啥包?你妈现在一头包。
斜杠打鸡蛋的热情,由于在奶奶家打了个他自认为是小鸡蛋,其实是他爷爷的乒乓球,怎么打也打不碎,还蹦来蹦去的蛋,最后被气哭了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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