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淡化了,也不会消失,留着一个狰狞的疤,时刻提醒自己,这里被人捅过,曾经流过血受过伤。
可是又有谁在乎?
玫瑰凋谢了会有人替它下葬、伟人去世了会有人替他哀悼。
都是被爱着、惦记着的事物。
而又有谁会在意路边冻殍的流浪猫狗,草地里枯萎的野草,街边猝死的无业游民。
都是不被爱着、随时都能遗忘的东西——不对,或许从来没被记住过。
白沫上了车,手下意识攥紧方向盘,油门一踩,蓝宝坚尼驶着诡异的轨跡扬长而去。那辆车浑身上下看起来都非常「白沫」,明明是普通的车款,顏色也没特别换过,但开车的人特别招摇,技术媲美赛车手。
为了防止别人家的三高在自己车上发作,很有自觉地忽视副驾驶座和后座,从不载人。
孟睿一路跟在后头,他认识的白沫没活到考上驾照的年纪,也没特别去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完全没做心理建设,被眼前的场景震得眼球生疼。孟睿自认遇过不少大场面,但眼前这桩真没遇过。
白沫开车特别「瀟洒」,比男人还要男人,s行蛇行样样精通,把跑车开成赛车,堪堪踩着违规边缘擦过。饶是孟睿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低骂一声「操」,随后上车跟在她后边,生怕晚一刻就有人妻离子散。
白沫的油门越踩越兇,财大气粗的如墨大神向来不在意罚单后面有几个零,她现在精神状况非常不稳,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力道大得彷彿下一秒就能把那个圆环捏碎。
直到前面红绿灯的绿光转红,她被迫停下,后知后觉发现掌心已经硌出一道红痕。她随意抹掉脸上的汗,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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