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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家庭的负累,我正好可以给他协助,仅此而已。」秦时理不愿意多谈细节,路于还想继续问,他当即打断:「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找找他的生母,让他回来跟芯蔓那个卧床瘫痪的父亲离婚,否则那些不知名债务会越来越多。」
据苏芯蔓当年留下的访谈笔记,何沐沐是在小二时将他交还给父亲的,从此一走了之,再无音讯,如果要找,就得从当年的住址开始访查起;秦时理有身分上的问题,查找探访不能够过于张扬,而路于从前是苏芯蔓的同学,地缘关係相近,便由他来一一查找。
苏家似乎很早就在当地置產,早在苏芯蔓被送回来之前就从台北搬到台中了,费了好几番力气,才在前前任里长处找到何沐沐的联络电话。
路于作为当地人,利用亲缘找起人来着实比徵信社快多了。
「小路,这个就是那个女孩子他妈妈啦!当时他奶奶嫌弃的要死,拿了照片跟电话给我,让我注意耶,如果守望相助队看到这个女的千万要告诉他。」
「甚么意思?不是很嫌弃吗?」路于追问。
「我后来问过他儿子,他女儿是被送回来的,他妈妈气得要死,想要找前妻再把孩子带回去,是他儿子把联络方式都销毁掉,他妈妈才死了这条心的。」
路于沉默了良久,才向老里长道谢。
「那孩子也是辛苦,不过后来读高中就离家出走没见过了。」
至此便接续起来了。
苏芯蔓在确信自己有能力生存后,马上逃离苏家,却又被拖回深渊,秦时理趁虚而入,接着是十多年后的重逢,他已经病入膏肓。
路于诊脉时,早就发觉苏芯蔓内里五脏虚亏,是身心长期折磨导致的,一直以来开立的药方都是温补的,他是中医,不是心理医生,只能尽他所能让患者情况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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