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容易对人放下防备?”他如果也能对人这么简单、这么容易信任别人……
“还是、只要能将你操服在身下的男人,你都如此对他们?”
“沉哥哥要这样定义阿纭吗?”她不惊不惧,半撑起身子捧着他的脸,“阿纭要是那样,沉哥哥不是得气疯了?”
说着忍不住唇畔含笑。
沉约合起眸子,不想再被这个女人迷惑心神。
手掌中是盈盈楚腰,小腿上搭着纤纤玉足。
也只有她敢这么大胆,也只有她,真正地将他当作一个平常人,嬉笑嗔怒全由心意。
自出生以来他便是太子,位高尊荣,可也因为是太子,身边无几知心人。
有人因身份畏他,有人因身份攀附他,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
而今为国主,更是高处不胜寒。
忠诚良将他有,精英死侍他也有。他可与良臣把酒言欢畅谈阔论,可论的也多是国事、朝政、治理天下之手段。与忠士瞻仰名君之风采,祭奠烈士之忠贞,展望齐国之疆土拓展开辟四方宾服。
唯挚友难得。
侍奉之人关心他的身体,是害怕被牵连问罪的关怀。是因他的身份。
那种孤寒之感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一点点被打破。
他极羡慕陈王,因为他那么早就拥有她。青梅竹马,陪伴他一路走上王位。
“沉哥哥,天下和阿纭,如果只能选一个,你要谁?”枕侧的人儿轻声问道,“容阿纭自大,与天下相比。”
沉约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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