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腥线都不去,就那么直接烤了。
祝燕隐虽说没进过厨房,杂书却看了不少,对春夏秋冬四季食材都有研究,吃东西最讲究一个精,哪怕是粗粗烹调,也是为了留住山海珍味的原鲜,像这种肉质粗柴味道不鲜的河鱼,不用刀细细剁了,没有十八种烹饪调料佐着,哪里能入口?
片刻后,厉随叫他:“过来。”
祝燕隐不是很想过去,但又怕不过去的话,自己和鱼一个下场,只好缓慢地挪到火堆旁。
厉随递给他一块鱼肉:“吃吧。”
祝燕隐接到手里,乖乖咬了一口,实不相瞒,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厉随问:“如何?”
祝燕隐嚼得费力,一嘴的土腥味:“唔,嗯。”腮帮子鼓起老高,实在咽不下去。
厉随错误领会了这一“唔”,还当是吃得多么狼吞虎咽,便爽快道:“这剩下的都给你。”
祝燕隐看着那两尺长的大鱼,心都发颤,艰难地问:“我能带回家吗?”
厉随点头:“能。”
祝燕隐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没能成功咽下那口鱼,内心苦得不行。
厉随从腰间解下酒囊:“喝不喝?”
祝燕隐:“唔唔唔。”不喝。
厉随这回没有强迫,自己仰头饮了一口,空气中漫开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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