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仔仔细细地掖好被角,“公主…可还觉得冷?”
赵锦宁倚着床头,冷的唇舌发颤,“冷…”
颂茴忙道:“奴婢这就去给您熬碗姜汤。”
姜汤很快送到赵锦宁手里,她捧着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丝毫没惧怕辛辣难闻的气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尽数喝净。
颂茴接过空碗,听赵锦宁气息弱弱的低声道:“颂茴,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颂茴颇为担忧看了赵锦宁一眼,“公主,就让奴婢留下侍奉您罢。”
赵锦宁摇摇头,“我想睡会儿。”
颂茴颔首,脚步轻轻的带上了门。
赵锦宁喝了一大碗的姜汤,躺下后,暖汤在肚里翻江倒海的直晃荡,她盯着头顶的帐子,忧心大过了伤心。
生姜驱寒,能暖的了身却暖不了心。
爹爹宾天,她还被关在咸熙宫,可见爹爹临走前都未曾想起她。
她该不会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大仇未报,心愿未了,她怎能被困在这里老死?
赵锦宁茕茕孤立在咸熙宫,看不清前景,而偌大的紫禁城业经换了新主人,辰王赵倝在大行皇帝灵前登基,成为本朝第十位皇帝。
帝王驾崩,举国哀悼,京城内外上到臣子下到百姓全都沉浸在无限悲痛中。未必是真心敬爱这位多年不上朝,无为而治的皇帝。只不过东厂耳目遍布,谁也不想被扣上一顶不敬先帝的帽子,因此连年也不曾好生过得。直到钦天监择了吉日,礼部、司礼监、尚宝司、教坊司等开始筹划新皇登基大典人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登基大典定在正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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