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驾车去东市,明湛怀里捧着一盒糕点,明孺瞧见了伸手来拿,被她挥开:“桌上有,你吃桌上的。”明孺委委屈屈地好奇道:“什么呀,还不许我瞧瞧了?”
“后厨新做的糕点,一会儿去医馆取药,嫂子说顺道给纪姑娘送去尝尝。”
“杏林堂?”明孺听了下意识转头去看明乐,明乐抿着嘴,过会儿才道:“我带明宜去东市逛逛,你们去吧。”
明湛有些意外,便是谢敛也抬头看了过来,但明乐说完又低头去和明宜说话,没有解释的意思。马车到了东市,她抱着明宜下车,与谢敛道:“明孺认识路,你们拿完药来春来居找我们吧。”
这一路上大街小巷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挂春联,明宜简直像是掉进了蜜罐里的耗子,早就按捺不住要不是叫明乐死死牵着手,怕早就跑得没影了。谢敛见状,也只点点头,等回到车里,明湛已拉着明孺说起小话。
少年为难的挠挠头,他虽然一贯以与人分享各种打听来的消息为己任,但这对象换成了自家亲姐姐,显然还是叫他有些压力:“哎——具体什么事,我其实也不大清楚。但我那天听嫂子跟大哥说,纪家那边对这桩婚事的态度,好像有点不上心。那纪公子二姐也见过两回,我估计她也知道……”
“不是说一早定下的婚事吗?”明湛皱着眉,“他们纪家要不愿意一早为什么不说?”
明孺叹了口气:“纪伯父还在的时候,两家也是常常一处走动的。纪家世代行医,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胜在门庭清贵。纪景同小时候虽有些调皮但是个好脾气的,有时候还要被二姐欺负。两边的长辈瞧见了,就拿他俩开玩笑。后来纪伯父过世了,纪伯母哭瞎了眼睛,纪姑娘那时候也小,一家人就搬去了外地,跟着族里的世伯们学医,也是这几年才回来,又重新开起了医馆。虽说在长安落了脚,但纪景同常出远门上山采药,一去就是大半年,医馆都是纪姑娘在打理,也不知他如今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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