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眼睛里带些红血色,显然是白月姬这连番几句话已是搅得他心绪大乱。
“八年前安悦音就是这么诓的白阳云。”她脸上一抹恶意的微笑,“安悦音不过是在我身上使了个昏睡咒罢了,也不知如何就叫他信了。那老贼最惜命,若是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使了这个,岂不是既暴露了自己亲手算计义弟谋害义兄,又要将命交到安悦音手里。他那时候离四乡之主一步之遥,如何还将安悦音与管津放在眼里,不如将我们几个一块杀了,再嫁祸给安悦音,倒还省事。”
孟冬寒神色已然麻木,听到这儿也只动了动眼珠子,沉声道:“他不是安悦音的对手。”
白月姬掩唇笑道:“你听过夺舍没有?”
安知灵猛一抬头,白月姬却自顾盯着孟冬寒缓缓道:“你自然没有听过,这法子还是姜源献的。将人虐杀之后灌一瓶夺舍下去,便能将人的魂魄从肉身上剥离下来,如此人死而魂不散,用来炼鬼炼药都是上好的。”
“荒草乡原本所有妓馆的生意都在瑶池会手上,我怕他腻了我后把我丢在一旁,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若不是我,西乡如何能有今天?”她说这番话时,理直气壮,像在同人炫耀什么了不起的功绩,那语气却叫人心里发冷。
不过这也难怪了为何白阳云一死她能顺利接手西乡,早在那之前,她必然已是替他接手了不少肮脏的生意。
孟冬寒对她说得这些却并无触动,只冷冷道:“他做了什么?”
白月姬好像就等着他这一句,眼底一抹得意的神色闪过,好似吐着芯子的蛇,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他在韩西南身上用了夺舍。”
她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孟冬寒徒手生生劈裂了屋中那张梨木的桌子。安知灵吓了一跳,夜息瞧着那张被劈成两半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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