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吻落上她唇时,别枝闭了一下眸。
那枚吻湿润,蜜甜,挟着淡淡的清新的酸。别枝睁开眼睛,看到了桌上那张炫丽的透橙色的玻璃糖纸。吻她以前,祁予宁吃了一颗橘子味的糖。
“感觉到了么?”祁予宁问她。
别枝安静眨眸。
“那继续么?”祁予宁便微笑着又询了。
第二枚吻时,别枝睫梢仍很缓慢,缓慢地眨,她慢慢看清了,祁予宁接近右眼尾的眼睫根垂出的地方,那眼睑上,有一颗小痣,胭红的,很小很小,别枝阖上眼。
在客厅沙发处离开时,到房间时,卧入床上时,一直到解开睡衣最后一道蔽束时。别枝没有说停。
所以祁予宁指节循着别枝茭白一般嫩生生脖颈抚下,到锁骨,嵌入那小窝,她轻柔缓慢地,一下一下,叩上女孩胸骨那把骨柄。仿佛在叩开她的身体。
祁予宁温煦和润的鼻息缭入女孩颈边,“哪里敏感?”她轻问。
别枝眼睛阖深,“腰……”
“胸。”
她得了回答。于是。
“枝枝……”祁予宁把别枝左手牵着,带着她抚摸自己颈间,耳垂,直到去碰耳后接连软骨的那片脆弱薄烫的肌肤,祁予宁颤栗着轻轻笑了,她低声,“记住,我是这里。”
……
屋外雨点啪嗒啪嗒拍打着卧室窗沿,枝叶簌簌,云影飘飘。
雨就停了。
当高热与欲潮退去,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怠倦与情绪的虚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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