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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誉点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温廷泽想了想,没说出口,周誉了然。
“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了?”
温廷泽点头道:“是,我打算…带着池方继续剿匪,虽然审判白梧能还我清白,但…我私自逃京一事,也得有个将功折罪的名头不是?”
周誉同意:“也算稳妥,让你留在镐京确实可惜,到处去跑吧。”
温廷泽笑了笑:“主要是池方受此一劫,肯定心情不好,我一路给您抓坏人,一路带他游山玩水好安慰他不是?”
“只是游山玩水?”
周誉反问,他还不知道温廷泽什么德行,温廷泽嘿嘿笑了声,二人心照不宣,继续喝酒,温廷泽又道。
“我想,先留在泸州老家陪我娘一段时间,再回镐京整顿,带人出去。”
“准。”
二人商议好,温廷泽又皱眉道:“陛下,我和池方生死一线呢,您居然就带着娘娘南巡出来玩,一点都不为我担心!”
“你自己作死,我管你死活。”
周誉嘴上这么说,他是得了消息留在范州等温廷泽平安回来,二人之间不必说这些,互相挑刺之后又饮尽了御酒。
白梧在范州刑场就地处决,他被蒙着眼睛,底下有许多受害者的亲人围观,怒骂和哭泣连成一片,白梧好似听不见,蒙眼布被揭开时,他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人群越来越激动,烂菜扔到他清俊的面容上,杂物砸破了他的头,鲜血流入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里。
他看不清,却执着得看着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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