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梁晰晰任职的房仲公司,以及帮她打房屋买卖官司的法扶律师。简单说,就是她这个刚转职到房仲业的小绵羊遭到无良上司坑害,势单力孤没背景的她绝对是揹黑锅的首选;实际污到鉅款的是上司,但挨告的箭靶却是她。不过,一审判决都还没下来,她就因为发现男友背着她劈腿别的女人,终于承受不住心理打击而跳楼,官司也就不得不延宕搁置。
至于家人,更甭提了。梁晰晰住院期间的被探病次数少得可怜,出院至今也未曾接到任何来自母亲或弟弟的电话,也许他们甚至连她已经甦醒出院了都不晓得;如果他们知道她奇蹟般地甦醒,王柏盛已经替她办理出院,那么他应该也免不了受到电话骚扰,肯定会回过头来找她抱怨才对。
梁晰晰的父亲在她国三那年经商失败,欠下大笔天债,只得连夜跑路,迄今下落不明。母亲只得带着她和小她七岁的弟弟时不时搬家躲避债主,甚至替姐弟俩改名换姓,十多年过去,总算堪堪存活下来。可是重男轻女的母亲总是拿大学一毕业就出社会讨生活的她当提款机,只有缺钱花用的时候才会主动联络她,而弟弟求学时期的生活开支、学贷到毕业后的车贷,也通通都来找她讨,而梁晰晰倒也从无怨言地一肩应承下来。
概括来说,梁晰晰就是个亲缘疏离、腹背受敌的可怜软柿子,过去二十九年乏善可陈的人生,简直令人不禁为她掬一把辛酸泪。
「梁晰晰,你上辈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你这辈子的人生尽是些糟心事?」顾盼对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摇头叹息。
银戒半点反应也没有,似乎已经对此一评价无感。
「遇到我,着实算你好运。虽然我这次出任务,对于接手你的馀生这个安排很不满,但我实际上也没得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跟我合作,看看能不能让你这一世就顺利咸鱼翻身。」
顾盼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将近深夜十二点了,刘志雄那边不知道调查得怎么样了?
她才刚起这个念头,就察觉安静的屋里有了动静,唇角因此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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