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是他的老毛病吗?严重吗?」郎之筠先是望向别处、若有所思
,再来沉重地、严肃地望向她,「其实睿冬他不止一次晕倒了,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他的癌细胞已经破散了、转移了。」她諦听、她张大眸子的諦听,「什么癌细胞?什么破散、什么转移?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罹患了鼻咽癌、他两年前就罹患了鼻咽癌,他接受化疗、动了手术,但如今仍是无效、因为癌细胞破散转移了。」白瑀星听得愣怔、听得愣怔了。「原本上次见面就想跟你坦承这件事,但睿冬不希望让你知道,所以我就替他保守秘密。」她伤心伤悲、她想痛快流泪、但她止住眼泪、她要去见见顏睿冬,她不准自己潸然泪下的样子见顏睿冬。
「我想去看他。」她说:「他现在在加护病房、他应该醒了,我带你去见他。」郎之筠语毕后,带白瑀星去见奄奄一息的顏睿冬。她站在病房门前、她深气一口气、她提醒自己、等会看见对方,绝对不能表现悲切、顶多痛在心肺。
「我去看医生怎么说,你自个进去吧。」她轻拍她的肩然后离去。白瑀星缓慢地进病房、缓慢地走到床边,她缓慢地心头起悲、她触目悲感、她见着面色苍白、疲乏容顏的顏睿冬。她一语:「对不起。」又一语:「对不起。」她整整诉了二次对不起。
她诚恳地道歉似乎对方听见了,他醒了——他徐徐睁开眼又徐徐地望向那似哭非哭的眸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说:「我都知道了,你的病情。你真不应该对我隐瞒,你真让我又气又伤心。」他用着微弱地声音、轻轻一诉、「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不希望你为了我难过、我只想报喜不报忧,我也不要你见着我这副病态的模样。」
「我不忍心、你一个人承受这种苦楚,如果可以我想替你分担分忧。」他说:「反正我从小就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成人,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去做任何事、包括一个人默默死去,毕竟我无牵也无掛,我不用担心我父母,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说好不准啜泣、说好不准眼眶湿又红,她好不争气。「对不起……」他低语:「你对不起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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