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消失了,他们居住的宫殿总该有些生活或者办公的气息才对,而这里分明连块残破的桌案都无。
筠心道:“这才是蹊跷之处。要将整个罗酆山颠覆至此,能力不该在东岳大帝之下。”
越春肃然。既有颠覆乾坤之力,却从未叫人察觉端倪,也不归顺于天庭,这等不可控的大能才是最令人忌惮的。
——但他一朝发难,却将炮火对准了罗酆六天,若非私仇,实在难以说得通。
罗酆六天也仅仅是主断人间祸福的阴官儿,平时兢兢业业,行止低调,从未听闻有过仇家。这既不图权,又不寻仇的,怎么解释?
越春闻言顿了顿。若知道那人的目的,还能投其所好周旋一番,但偏偏猜不透,这才更加可怕。
且那人实力不输阴界一把手,他们却在阴界颇受限制,如果正面对上,怕是他俩加起来硬刚也是刚不过的。偏偏这地儿走了半天没个头绪,怕是轻易出不去。
越春先前刚止住的头疼又开始一跳一跳,叫她扒在墙上的五指都不由收紧了些。
筠心耳力还是一贯的好,轻易捕捉到她的抽气声,偏头问道:“怎么了?”
越春缓下一口气,很是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掉链子着恼,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无事。”
但筠心并没有管她说的话,抬脚往这边走近。越春听到声音,手指更蜷了蜷,正要回身叫他宽心,但却在晃动接近的光亮下窥见一丝端倪。
越春喃喃出声:“我先前竟未曾注意墙上是有壁画的。”
筠心闻言一顿,不过一瞬便恢复,像是更加跨了个大步过来。
随着光亮的靠近,墙上的壁画显现出更多的真容,竟是蔓延伸展,直到光亮照不到的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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