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感情彻底破裂,她知道常欢有动作了。
她摇摇头,粲然一笑,从怀里掏出来那个最初火海里带出去的爪刀,对着心口狠狠地刺了进去,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她也没有后路,不如选个痛快的死法。
麂皮刀鞘从她手里掉落,坠进火海,刀柄的汉白玉雕却还挂在她的胸口,随着她的踉跄而晃荡。
无力支撑的身子渐渐矮下去,连挣扎都没有——也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卷进浓烈的火里,窥不见一点神情,唯余呛人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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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烧了一个时辰,天空突起暴雷,劈在十字架上,戚廉隅后知后觉手腕的铁锁已被劈断。
但他神色麻木至极,解放下来的左臂带着身子倾倒了一半,右手还绑在架子上。他就任凭自己被这样不伦不类地吊着。
许久他才终于回过神一般,扯松了右手,整个人瘫坐下来,揽起焦黑的遗骸。
遗骸上还留着火星,却好像半点引不到他身上。刑场现在只余零星几个人——天色突变,也没人愿意留下来了。仓惶避雨的人胡乱一瞥,刑场上一团焦黑,大抵是都死透了。
可是台上的人根本不在意突然暗沉下来的天色,以脸颊摩挲着怀里看不出人样的尸骸,悲恸凄然,情深至极。
等到遗骸上最后一点火苗也消散,响雷又起,骤然下起瓢泼大雨。
她胸口插着的匕首,尾端的玉坠因烧断了绳子,早不知滚到哪里去了,但他们脚边还有烧黑了的宝石——麂皮早烧干净了。
他疯魔似的轻笑一声,从焦黑的尸身上拔出爪刀。焦炭脆裂的声音,和烧黑的血渍分明。
宝刀没了鞘,他也没了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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