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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顺手之举,越春向来不注重这些细节,戚廉隅往常也时不时帮衬些。是以她也没反抗,任他施为。
只是这举动到底亲密了些。
戚廉隅像是回过神,手指顿在她的发间。偏头看向章太傅,果然见他眉头压得很低,目光沉沉瞧着他,带着些批评——他有数个屁!
戚廉隅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勉强掩饰,若无其事坐下来。
他们二人不说话,这一顿饭吃得越春莫名拘谨。饶是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一丝压抑。
她慢吞吞吃饭,他们沉默吃完下桌的时候,她碗里都还有小半碗。
“不用管我,你们先忙去罢。”
章太傅勉强维持着表情,点了点头,戚廉隅则是避开了视线,走在前头领人。
待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她收回视线,盯着那半碗饭,再也吃不下了。
她摇了摇头,缓缓起身,挽起袖子准备洗碗,却找了半天不见皂角。
越春环视一周,确定厨房里没有。她嫌油腻,又怕脏污,不肯用草木灰洗,是以厨房一向都备着皂角。
装着碗碟的水盆飘着一层油花,越春还是下不去手。家里这些都是戚廉隅在管,也只能去问问他了。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她刚走近,便听到章太傅大声训斥,“你真是昏了头!”
越春被这中气十足的怒斥吓了一跳,脚都迈不动。章太傅不是拿他当儿子疼吗?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何至于此?
她还没来得及深想,那边骂声又传来,“我冒着多大危险与你通书信,盼你早日返京,你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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