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艳的五官下是微末的感激,感谢还有人将她视为重要的存在,这一刻,她空壑许久的心被感动填满。
今日也只有阵阵毛毛细雨,撑起的油纸伞上已蓄上了水珠滑落,盛颐远一行人才离去,马车远去,邵含南冲掀起来的厢帘后面的锦葵挥手,锦葵久违的笑着回应。
江睿正要溜走,被朋义拦下,朋义抱歉的看他,又望了望已经进府的江嘉容,“少爷,实在对不住,老爷吩咐过,到明年科考前,您都不能再离开江府了。”
江睿急了,装模作样的收起伞,突然杀了回马枪要逃走,被反应更快的朋义拦下牵绊住,一个扫腿加勾臂,逼着他不得不和朋义打起来,直到朋义拆招更快,将他过肩摔狠狠的砸在地上,又背起江睿进了江府,江府的门,再二人进去后缓缓关上。
雨季过去的很快,秋风也带着寒意再江府到处盘旋,江嘉容失望的看着多日钻在书房里的江睿,同时又自责,江睿没有母亲的呵护,第一个认真接触的女人就是堂冷曼。他对异性的亲情和爱,都只给了堂冷曼,所以造就了他偏执的性格,尤其在今年的生辰日发生的事,彻底将他名为感情的弦扭曲,只要有关于堂冷曼的事,他都神经紧绷,眼看科考在即,即便他在往年的秀才,会试上拔得头筹,不努力只会沦为废物,江府不需要废物。
但是这是他的儿子,他不能见死不救。
邵含南的肚子自从过了快四个月,才肉眼可见的鼓起来,江嘉容更加小心,每次拜帖只接熟悉的,邵含南身后的仆妇也由原来的两个增加为八个,就怕她身周人手不够。
江睿在偶然出了书房才发现邵含南怀孕了,多日沉浸在书本里无神麻木的眼睛恢复了些惊诧的光亮。
“你怀了?”
邵含南低头看了看孕肚,更疑惑的问,“不是怀的难不成是吃的?”
轮到江睿被噎住,他嘀咕,“你才嫁进江府没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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