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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身,又叫轧青,会永久的在身体的任意一处留下标记。”她把东西收拾好,又往外拿出一罐药膏,“若是痛的厉害,就涂这个会好受些。”
堂冷曼终于看清面前的女子,蒙着面纱,穿着格格不入的秋冬衣裙,除了那双锐利的眼睛没有露出来,大部分皮肤都包裹在重重衣物下。
“这样啊,”堂冷曼用手背敲了敲隐隐作痛的额头,药劲还没过去又痛的她睡不着,模模糊糊想会不会下面已经血肉模糊了。
又幻觉般的听到点青师笑了一声,解释,“不会的,过两日就会结痂。只是注意不要多泡水,不然愈合的慢。”
门轻轻关上,她如梦中醒隐约想起一点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理智终于一点点回笼,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应该是分不清梦和现实,然后理智放飞自我的说了出来当下的感受,点青师正收拾东西准备走,听清她模糊的话语,才回应了她。
想起来自己都发笑,挪了挪僵硬的四肢,深更半夜,一时间无事可做,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就坐起来就近找了本看过的话本子分散自己注意力。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盖的薄被上还残留着江睿的气味,她久违的心安了许多。
江睿一整日都没回来,但她不再焦躁,站在庭院的檐下,静静注视着时大时小的降雨冲刷着青石板。
她或许可以无需一定要独立和自由,在藤蔓生长时与另一条藤蔓交缠,就注定了只要一方强拉硬拽的分离,结局必是两者皆遍体鳞伤。她也未必是依附着他而活,在江睿的护佑下,她尽管去学她向往的诗词歌赋,去写她喜欢的文字,总有一天,她也能够根茎粗壮。
江府,盛颐远带着文美人和瑾贵妃站在马车旁,撑着油纸伞整顿待发,宫里传来消息,摄政王闹出人命了,不得不提早回去,恰好这会雨停了,路上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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