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抚摸她小腹上的疤纹,
“我是你的情人。”
塞利尼给自己的身份下了定义,他的语气里的怅然和接受让她感到稀奇,听上去他似乎已经理解了这个词背后的含义。
“那你想当我的情人,还是丈夫?”
她于是随口问他。轻轻转取下他的手指上的戒指,捻在指尖细看,银色花纹的部分已经有些黯淡、陈旧,但整体却被保存得很好。
塞利尼沉默半晌。如果是从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是丈夫,像那时的他,傻乎乎的。
“我……我想陪在你身边。”
他没有说具体想当情人还是丈夫,只说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不太满意,他今天跟她说这些古怪的话,不就是为了向她撒娇争宠吗?
“就算是我有了别的情人,或者是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你也可以吗?”
“……是的。”他靠在她的小腹边,轻声说。
“你可真大度,塞利尼。”
她不禁感到好笑。不知道是真大度,还是假大度。她可是记得曾经在海底时,他小心眼地反复求她,别喜欢那只灰溜溜的乱头发人鱼。
情夫和丈夫,你想当哪一个呢?
是不受宠的丈夫,还是受宠的情人。
是戴上婚戒的名正言顺的伴侣,还是纵情缠绵得她偏爱的情人。
塞利尼真希望自己有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