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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玻璃门逐渐泛起雾气,热水流淌,冉寻放空思绪。或许是没有睡饱,她在浴缸里不知不觉阖上眼。
蝉鸣的夏季,噪声永无止歇,空气似乎粘腻到了临界点,淅淅沥沥能拧出水来。
那时她们做了假的邻居,却可以真正同居。
那个夏天,冉寻受邀来游纾俞家做客。
说是受邀,其实是橡皮糖一样黏上来的。
李淑平家不在嘉平市区,要坐客运站的轮次班车,整整七小时,人都挤在集装箱一样的旧大巴车里。
但冉寻不觉得辛苦,她练琴早就练出了铁屁.股,坐一天也能受得了。而且,旁边是游纾俞。
班车从早七点开到下午,午后,乘客吃了东西,昏昏欲睡,她们便借着老旧破烂的椅背遮掩,偷偷亲吻。
游纾俞被她抵在玻璃窗旁,呼吸紊乱,眸含水光地瞪她,就不该带你来。
冉寻委屈巴巴,那下次我开车带姐姐来,就不用这么辛苦啦,而且随时都可以亲。
也不必照顾优等生的自尊心,连声音都不让出,她快憋得只进气不出气了。
那时冉寻没有注意到她的话会刺伤人。有私家车的话,谁会坐班车。
她只是觉得,有苦同甘,她想尽力变得甜一点,讨游纾俞的喜欢。
李淑平在离嘉平有一定距离的小镇高中工作,教物理,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初次见冉寻,老人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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