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并且在接到他们邀请电话的时候,装作毫不知情的口吻,微笑答:嗯,会去的,等我。
归国后的日程安排与在德国时差不多。冉寻前几年总飞世界各地比赛演出,已经习惯了调整生物钟,不觉疲惫,吃过一点东西后就去琴房练琴。
托sarah带回国的琴应该晚一些才会到,琴房里只有一架上了年头的老钢琴,掀起琴盖时,细小的尘埃游走在光线里。
有调律师朋友定期保养,还算能弹。
冉寻坐定,练了一个小时基本功找回感觉,切入正题,回忆几天后巡演需要用到的曲目。
这还是她近几年首次回国巡演,不久后就是第一场,恰在嘉平。
反复练习的过程早让冉寻有了肌肉记忆,但她总觉得不够,还需要更多准备时间,让最终呈现出来的作品完美无瑕。
下一首是《降e大调夜曲》。
冉寻起了旋律,手指拂过黑白阶梯般的琴键,就像在抚摸谱中每一个悦动的音符,任由它们跳跃在平静的气氛中,荡起涟漪。
忽然,乐曲一滞,显然不和谐的错音让曲子被迫终止。
她触摸到这架钢琴独有的,某个因磕碰而掉漆残缺的黑键。
一瞬间,像被回忆灼伤,冉寻条件反射蜷起指尖。
琴房里转瞬沉寂下来。
她想起黑键残缺的原因,想起寡言清冷的女人那时就在这里等她,想起被发现偷偷录了这首曲子后,对方泛红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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