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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在发烧。”闻箫语气加重,放开手后凑近,额头相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池野,你在发烧。”
骤然的靠近令两人的鼻尖有短暂的触碰,池野下意识否认:“不会,我没有感觉不舒服。”
“你额头很烫,”闻箫陈述完事实,喉口涩地发疼,“去不去校医院?”
听见闻箫骤然沙哑的声音,池野唇线收紧,没有再否认,他语气轻松,反而安慰闻箫:“家里有退烧药,不要担心,只是低烧,我没事的。”
闻箫很想问,能不能推了今天中午的饭局,能不能不准备材料,能不能去一次医院,能不能回家吃退烧药闭眼好好睡一觉……能不能把可以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不要绕路特意来见他。
但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无比清楚地知道答案是什么。
池野是骄傲的,也是倔强的。倔强地试图以一己之力扛起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妹妹、繁重的学业,以及这段感情,从不示弱。还会笑着说,“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可是……真的没事吗?
闻箫恍然发觉自己的心脏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变得脆弱又敏感,刺痛感绵密地如同落针。
晚上,闻箫在门口换好鞋,外婆听见动静,摘下老花眼镜放在手里打印出来的论文上,“箫箫回来了?饿了吧,锅里热着菜,饭也温着的。”
把饭菜从厨房端出来摆上桌,外婆起身倒了一杯水过来,坐到闻箫对面:“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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