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听话地,上半身往池野的方向倾了倾。
觉得闻箫这动作乖得让人心痒,池野忍住笑,肃着表情,手指托起闻箫的下巴,借着台灯的光仔细看,“啧,又咬破了,疼不疼?”
闻箫就着这姿势,有些疲倦地把下巴压池野手掌上,“不疼,我不娇气。”
“疼了可以跟我撒撒娇,你池哥不介意。”因着闻箫的动作,池野嗓音都软了,“累了还是困了?”
“刷题刷累了,还有点困。”闻箫蹭蹭池野粗糙的掌心,又嗅了嗅,一股沐浴露的气味,“才洗过澡?”
“嗯,看见你发来的微信时刚洗完,头发都还是湿的。”
闻箫从下往上去看池野的头发,“现在呢?”
“在楼道里站了快半个小时,已经干了。”池野见枕在自己掌心的人仿佛收敛了所有的锐气和软刺,闭上了,心里某处软塌,“突然来找我,是想我了?”
“嗯,想了。”闻箫眼皮撑不住,干脆阖上了眼,近乎低喃着开口,“又不自觉地在草稿纸上写你的名字了。”
草,不管是依赖的姿态、说话的语气还是内容,都他妈地让人受不了。池野很想捏着闻箫的下巴亲下去,但又舍不得。
他想了想,自己这种心态,大概只有小时候玩弹珠游戏时。透明的玻璃珠最稀少,也最好看,他花了三天时间跟邻居的同龄人比赛,一直连胜一直连胜,最后终于把那人手里所有的玻璃珠都赢到了自己的手里。
从彩色的玻璃珠里把透明玻璃球挑出来,对着太阳看,晶莹剔透,仿佛一切美妙都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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