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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人为什么——”这回变成影侧卧看她,语气比她还激动,像是气得说不出话,至半便停下,但再开口时,影又变得冷淡而温柔了,“啊……对不起,我想多了,我不问了。”影起身将手机递还给她,手拿着那本书,背身跪在床沿,似在找那书原来放的位置。明明书分类摆放,井井有条。
没有消息。
“那本书是讲什么的?《爱情和其他魔鬼》,我还没来得及翻。”
“一位神父说,美洲的魔鬼就是欧洲的那些魔鬼。和一个染上黑人习惯的白人少女。值得一看,但我这本太破了,是在旧书店偶然淘到的,不借给你。”
“据说俄国的魔鬼也是从欧洲飘去的。可是东方的魔鬼呢?他也漂洋过海来此,向人贩卖烟草,而他吸食灵魂?”
影的窗帘不太遮光,又是南向,天渐亮时两人都醒了。影卷走被子,将头埋在她颈间,在光下掀高她的衣摆,两根手指像扮小人走路,从腰间爬至乳房边缘,却又抽开手从外压实,抚上她的脸。影阖着眼,在她耳边呓语般地呢喃:“我还是想问,钟杳,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期期艾艾,不知如何将回绝的话说出口,像在幕后等待上台表演时,止不住地怯场,想要逃开。答案只有一种选择:我需要和他把话说清楚,在此以前,我不能答应。可还在奢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