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她没有样子。
原本就不善聊天,她好不容易才想出和他说的话,再次停下,侧对他道:“好像,这样两个人散步还是第一次。”
“是。”
她暗骂他聊天鬼才,一个字天衣无缝,让她什么话都接不上。即便只多一个语气词,她也不会对他的心情全摸不着头脑。但好像这次回过头,他的神色比之前和缓许多。
他也在她半步以外停下,无言直看她的双眼。
夕阳斜照,浅淡的瞳仁清透不变,她哀伤地回想起最初的动情。想从背后环过他的腰,踮脚倚在他肩头,而他反手抚她的头,吻在她额边发际。
无数次的梦里,他的瞳仁近在咫尺,悬在她面前,像轮盘缓慢转动。细密的纹理攀入幽深之境,交织重迭的裂隙里,穿出包罗万象的虚空。
再走向前走一步便会穿透,陷入无形无际的金色水帘。
“你喜欢樱花吗?”纵然又临场变卦不愿放弃,她仍旧找不出拉近距离的话。
“不喜欢。”
意料之中的回答。许多年前的清明扫墓,他一时兴起,带她去了墓地二里以外的樱林。他对踏青郊游之事素无热情,也不愿与家族中人同道而往。
但同上一座坟的人难免偶遇,或在无法行车的山间长道上,或就在坟头,此刻才喜出望外地寒暄几句,像是有意表演,告慰安眠土中的亡灵。他对此时的虚与委蛇格外厌烦,迫不及待结束对话的焦躁全写在凝住的眉心,全无平日的风度。像断魂一样缄默不言,牵她的手徙倚而行。
景区里的樱树排布齐整,似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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