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况恰好相反。我是被寄予厚望的孩子,也是独子。可以这么说,我成了他们年轻时求不得的理想。”
她很庆幸,影不像他那样容易生气,一生气就不理人,“会很痛苦吧?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也只是劝我放弃。”
“我已经接受了,接受他们也是普通人,有一些顽固的恶习,大体却不坏,还是把我当成唯一的孩子疼,包容我的缺点。说教归说教,等我自立了,他们也管不到我。只要我自己清楚想做什么。”
“可是他脑子跟人长得不一样。整天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你妈妈呢?也是这样?”
“我是单亲家庭……”
“对不起。”
在她不长的生命中,重复无数次的对话。以前只想将错都推给他,尚能说得理直气壮,对影却不行。影的坦率令她羞愧。她极力搜肠刮肚,想再说些话挽回局面,却只是毫无效用的负隅顽抗。
“真的看不出来,像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只是自卑胆怯得诡异,明明没什么好自卑。”影借两级台阶的落差,抚摸她的头顶,却越过她看向远方,“现在知道了。你爹肯定是很厉害的人。至少我觉得,这是值得骄傲的事。”
影劝慰的话适得其反。紧缚周身的窒息再次满溢而出。她好像从来是他的附属品,却绝不是要紧的一部分。如果她拿得出手,自然长他的脸面;如果她有瑕疵,一定是她自身的问题,无关于他。
影没有说这样的话,恰到好处地提醒她自己想起。
她重新盘算了以后的事,如何经济独立,早日离开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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