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可置信,只说了八个字:“程仪,帮我打120。”
三年前她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医院。
医生缝完针,叫家属签字,程仪赧然,说请您等一会儿,他家里人还要等一会儿才到。
他的家属——外祖父贺敬之、舅舅贺东满和妻子易荧荧。
她是谁呢?
她是他额头上那道伤疤的罪魁祸首。
她站在走廊里,听见贺东满连声质问赵叔——跟谁打架了,谁有胆子在他望淮州脑袋上开个瓢?!
也听见望淮州声音发虚,轻飘飘的一句:我自己弄的。
——这谎话编得实在拙劣。
贺东满立刻明白过来,他这外甥还是个大情种,被女人打的,还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人。
而他望淮州,三十而立,婚后第四天,被他外面的女人打得头破血流,闹到医院。
多新鲜。
也怪不得贺东满后来对程仪其人不置可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