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下帐单给我,我给你报销。
她说的是他在煤球身上花的钱。
望淮州听懂了。
但他没回答她。
剩易荧荧一脸懵,不知道他俩在进行什么加密对话。
只说:“学妹你好,我是淮州的发小,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
程仪抬头,扫一眼望淮州,和他对视几秒,仿佛下一秒就要露馅,
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易荧荧身上,对着她勾勾唇角:“好啊,谢谢学姐,但是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然后起身牵走了煤球。
望淮州看着她的背影——依然穿一身黑,一双线条优美、肌肉紧实的腿隐在裁剪利落的阔腿西裤里,走路都生风;头发变成了大卷,慵懒地垂在腰际;雪白的腕子戴了重金属质地的银色几何手镯,脚踝隐隐发红。
但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她不着寸缕的样子,那淫靡的、颓败的、像朵血红的枯萎的玫瑰的、气若游丝地伏在他肩上任他摆弄的样子。
他转头看了眼易荧荧,耸耸肩,不无赞许地说,你看,你这学妹,特别有脾气吧。
她点头:是特别有脾气,年轻嘛。
望淮州不置可否。
把煤球牵回家,窝在沙发上跟它玩儿了好半天,程仪才想起来,它的玩具、罐头、其他的吃的、还有睡的地方,全被她送到李阿姨那去了。
她也没有李阿姨的电话,只好打给望淮州。
拨了第二个电话,那边才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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