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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家里,余正永远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在外面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人都是围着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转的。
余笙不知道余木去找沉清黎了,自然也不知道余木没刮胡子的原因,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甚至有股颓废的破碎感,了无生气的高大身躯像是住进了十个人那么沉重,和昨晚朝气蓬勃的状态相差甚远。
余笙还想叮嘱点什么,可余木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突然靠近的余笙。
余笙只好跟他交代余正在书房等他,余木像是这才看到余笙,机械性地说了句谢谢,就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余正的书房,从来都是孩子们最讨厌的地方,因为每个被余正叫进书房里去谈话的孩子,不是因为表现不佳,就是余正认为他们表现不佳,总之,他们总是很难让余正满意,让余正满意,对余笙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余笙的亲弟弟余桦,就是看不惯余正把工作中高高在上的姿态带到家里来,还未成年就擅自搬出去住了。
高中就搬出去住,自然是顾不上学习了,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小小年纪就什么都会了,连余正都拿他没办法。
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的男人正坐在书房里等着自己最满意的儿子,进门后,余木主动开口叫了余正一声爸,算是示好。
这个带给徐婉婷无尽痛苦和等待的男人,此刻正以人生指导者的身份坐在那里,妄图给予余木最正确地道路,告诉他最合理的选择。
余正依旧是正襟危坐,仿佛在余正眼里,许久不见的父子因有血缘作为纽带,并不需要和颜悦色的促膝长谈来化解彼此的隔阂,从来都是别人舔着脸同他说话的人是不会知道如何平等的对话的。
“昨天晚上在忙什么?”余正说这话的时候,用慈爱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优良基因的携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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