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跟着震一下,几乎未经考虑脱口而出,「我怎么会讨厌你?林苡韶,你是我重要的青梅竹马。」
「那……对你而言,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邵禹杰刻意扬起尾音,语气染上几分自嘲,「林苡韶,十四年,我想当的从来不只是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在对我告白。
我的内心荡漾小小涟漪,激起些微动摇,赶紧摇摇头暂时不让自己多想,「那你都知道?知道我手上的疤痕怎么来的?」
「苡韶,我很抱歉……我如……」
「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打断他的话语,因为我极度明白邵禹杰会说的话,他不需要懺悔,也没必要内疚,所以我不愿听。
「搬书那天。」
我忆起杨凯恩唤他时,邵禹杰神色凝重的紧盯萤幕,眉头深锁。后来他心情似乎不太好,我以为是因为他莫名其妙被使唤而感到不高兴,看来背后的理由远远超乎所想。
我的心中喀噹一声,那么这些日子以来他所给予我的温柔,全都出自同情吗?
「其实,我一直都很寂寞,特别、特别寂寞。」无法克制地,我的话语多了一点细微的寂寥跟哭腔。
割腕自杀后没多久,妈妈正好端水果来我房间,几次呼喊让我开门未应,她察觉事情的不对劲,翻找出家中未曾用过的房间钥匙,一脚踢开门,接着惊慌失措的大叫要我爸叫救护车,自己则掉着眼泪想办法替我止血。
当然,那时候的我已经不醒人事,这些都是莫思帆转告我的。
醒来的时候鼻尖尽充斥消毒水味,提醒我现在在医院而不是天堂,洁白到病态的院所残酷宣告我依然活着,我想哭,眼泪却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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