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恐慌,盛夏六月天、舒适的参天塔都融不了的寒心,他却不费吹灰之力暖和了我的心。
我不由自主奔向他,在他怀中难以自制哭了起来,积累的压力与徬徨化作泪水决堤而出。
「锦、锦尘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我的反常,隐隐僵在原地,一双手无处安放地举在空中,上回大哭也是在他面前,那时他懂我为何落泪、静静相伴,这回的突如其来他定吓着了,但此刻我无法言说,被泪花打湿的脸颊、颤抖的啜泣,光是拼命压抑不让自己的哭声招来参天塔宫人已用尽心力,隐隐大约也谅解我的心情,因此没再追问、只是轻拍着我的背静待我回復平静。
我不记得抱着隐隐哭了多久,唯记从他胸前离开时,他的衣襟狠狠湿了一大片。
宣洩一番,心情舒缓许多、脑子也更清醒了些,我擦了把脸,与他二人对坐案前,隐隐透着对我的忧心不意外,可言羲也皱着眉倒让我有些尷尬,方才全然忘了他也在场,自顾自哭得不成人样,现在回想实在丢人。
「说吧,到底什么事?」言羲像个老大爷、双手抱胸质问我。
事关冥术,我迟疑该不该让他知情,后来想想他知道了又如何,压根儿不影响我行事,遑论我还失去冥术,我坦言:「尽冬对我下药,封了我的冥术。」
相对隐隐的惊讶,言羲嗤之以鼻道:「就因为这个,无聊。」
「就因为这个?」我一听,愤怒油然而生,「你可知没了冥术我就探听不到人心?探听不到人心我如何辨别敌友?无法辨别敌友又如何与巴夏王、尽冬抗衡?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听得见每个人的心语,而今听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可信,你根本不明白那有多可怕!」一阵怒驳后,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此生我曾对谁这般激动吗?不,从未有过,转头一瞥,隐隐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在我的发言后,他仍然稳若泰山,说道:「我确实不明白那有多可怕,因为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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