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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望着迟迟没跟上的任诚然,纯真带着惊慌的眼眸看着他独自一人从驾驶座走出,被一群因为他们而紧急煞车的陌生男子又是打又是踹,最后其中一人从口袋拿出小刀,用力的桶在她时常枕着的肚子上,车头灯将地面上的汩汩鲜血照得一清二楚,从他的头部、他的身体,缓缓流出。
耳边回盪着任诚然一阵阵的哀号,她瞪大眼眸,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双唇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全身瘫软,停下了步伐。
那个在自己眼里总是温柔,怀抱着愧疚的爸爸生命就这么快速的陨落在她眼前,她不仅无能为力,连靠近他都不行。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胡鸳用力的扯着她因为被紧掐而泛红的手,大喊,「快跑!」
她将头转回,心跳又恢復急速的跳动,吸不到氧气的任青萸,有那么一剎那,怀疑冰冷的空气会侵占自己,使她喘不过气,肺部彷彿下一秒就会爆炸,然后跟任诚然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荒凉的林间小径。
就算她内心再怎么强大,也受不了排山倒海的念头和强烈的衝击,她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涌出眼眸,紧绷的情绪压得她难受,像是一口气堵在胸口,无从排解。
寒冷的冬天将她呼出的气散出一缕白烟。
随着呼吸,那强烈起伏的胸口和奔跑的步伐,她脖子上掛着的小坠子摇晃个不停,里头幽幽的蓝色液体如鬼火般,在夜里格外耀眼,却弔诡。
它照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引来无限的杀机,将她置身于危险中。
谁快来将她拉出这场梦魘中?
拜託……快救她……!
后头的跫音使她肾上腺素往上飆升,加快了脚步,原本是胡鸳拖着自己走,变成了自己抢在前方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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