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为什么会有顏料吗?」
「噢,就是8+9啦!你们说的那种。」
「哈?」
「干嘛?我不就是那种形象吗?」
「……我觉得不是。」汪齐轩在心里暗道,虽然的确很像8+9,但真正的8+9才不会来补习班上什么补教名师的课准备考大学呢。
「跳舞的啦。」
「跳舞要画脸?」
「抓妖魔鬼怪的舞喔!把脸画得很兇那些鬼才会怕。」陈立扬在课桌下小幅度的摆动双手,又弯起腿一瞪一瞪地踏在地板上,「抓到之后就要像这样、这样、这样,好像警察在打击犯罪。」
在此之前,汪齐轩看他一直是闷懨懨又昏昏欲睡的模样,一谈起这个「抓妖魔鬼怪的舞」,眼睛便嗖地瞪大了一倍,顿时神采奕奕,一改原本看起来惜字如金的冷淡模样,不仅如此,话还有些多。
画一张很兇的脸,然后跳舞抓妖魔鬼怪。
汪齐轩联想到对方刚才口中的「8+9」,忽地忆起了这个称呼原来是来自哪个名词的谐音:八家将。
从小到大,他只有在偶尔经过庙宇或过年过节回云林老家时在路上看过几次八家将,小时候被爷爷带着去看热闹,看到那些狰狞可怖的脸谱立刻便吓得哭了出来,后来有好一段时间不敢再踏进宫庙里。
经过那么多年,对八家将的印象已经从可怖脸谱变成了不良少年的代名词「8+9」,虽然两者通常没有直接关係,但新闻报导中似乎常有跳八家将的人都是黑道份子这样的叙述。
但汪齐轩不会抱有过深的刻版印象或偏见来看待陈立扬,毕竟他也是注定要被传统道德观念紧紧束缚、承受各方言语批评的「同性恋」,这是十分不公平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惊喜于八家将脸谱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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