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见她、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更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一个人在时光里禹禹独行,春来秋去,花谢花开,她一个人就这样过了五百多年。”
顾云舒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死活一个字都吐不出。
他的五百年和姜宁的五百年完全不一样。
“她两月前出现在我凶肆里,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顾云舒疲惫地揉揉眉心,像是所有力气被抽尽,喃喃问:“什么?”
“费香,我真的很想投胎。”
“胎”字音节被费香拉得悠长,顾云舒可以想象她说这话时的神情,是皱着鼻尖、还是两手作揖,看似恭敬实则大大咧咧地求他呢?
“魔尊,我不告诉你的原因,就是如此。”费香声音很轻,然而每个音节却都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顾云舒的心尖上。
“你喜欢她,五百年来从未变过。她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跟你相认后,可没说要推迟投胎。”
“既然她终归要走,又何必在临走时告诉她曾经存在过?”
“对她而言,你只是她投胎之前的一个朋友。等她真的投胎成人,那你们将再无瓜葛。”
“魔尊,我说的对吗?”
大片窗户打开,雨水“啪嗒啪嗒”地打进来,带着微凉的风。
顾云舒眨了眨眼睛,没有聚焦,只是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好像在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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