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花轿中的新娘子,红盖头挡住视线,身体是自己的,却控无法控制。
男人见温容迟迟不肯动,握住她的手,嗓音虽是儒雅有些中气不足却是异常坚定:“温姑娘,莫担心,作为赘婿来到温家,是我情愿,有女如此,夫復何求,将来生活有你,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应当感谢你,与我这般天赐才是。”
温容感觉自己“腼腆”点下头,轻轻“嗯”了声,然后将手递给男人,男人拉过温容的手,一使劲伴随着百姓呼喝声,将人横抱起。
温容睁开眼盯着床顶发愣,常人说黄粱一梦,她这梦未免过于真实,仅是小片段,却让她在醒时感到空落落,浑身都不对劲,总感觉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温容更加肯定,她遗忘的东西不仅是与神交易的片段,还有更多的,譬如她可能在这个世界曾经“生而为人”。
是神刻意掩盖这段记忆吗?如果不是,她为什么选择去遗忘?
如果,如果她的假设是真的。
那第一次时光回溯,发生了什么?
“她”身上又发生了些什么?
温容坐起身,越过房内三个男人,她颤颤巍巍走向粧檯镜,再也无法忽视镜中狼狈狰狞的女人,她摸着那半面没脸皮的脸颊,衣袖滑落露出一截枯骨。
她并非锺爱红衣,是因为穿身上的衣服无论是什么颜色,最后都会变成红衣。
她看红衣逐勾勒出一缕缕精緻的金丝刺绣,她抚摸刺绣,所经之处开始染血,在瞬间变成血嫁衣。
是她梦中穿的那件嫁衣,退去繁华装饰,亦是她醒来时穿的红衣,只是那时,她没往嫁衣想,也没考虑过为何自己会穿着嫁衣出现在乱葬岗,只当是穿越了。
她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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