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岑利山坐在一旁,闷头吸烟,满脸的冷漠神情,一眼都舍不得看过去。
那个夜晚很难熬,哭声断断续续地从楼下传过来,后半夜下起了大雨,窗外都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噼里啪啦地从屋檐坠落。
她躺在床上没能睡着,后来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坐在她的床前,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脸,指尖略微粗糙。
滚烫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来,打湿她的脸颊,岑冬睁不开眼,只听得见一个飘渺的女声。
“冬儿,我放弃了。”
她在哭,一声又一声,低压着,怕把她吵醒。
后来姜蔓还说了很多,但她听不真切。
她似乎被困在了梦里。
梦里有明媚的阳光,一点一点地将昏暗和阴霾点亮,在那个狭小的面包车箱内,她听见姜蔓温温柔柔的歌声,一转头,是岑利山嘴角的笑意。
阳光在窗外流淌,后来被绵绵阴雨覆盖笼罩,满天暗沉袭来,看不到光影。
她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床头空空荡荡。
唯一的应和是窗外下了一夜的雨,冷气从窗缝中钻进来,空气是湿润的,满眼都是烟雨蒙蒙,看不见一点光亮。
岑冬想起半梦半醒间姜蔓留下的那句话。
她说她放弃了。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能等回他。
都会好起来的。
岑冬心想,这句话骗了多少人。
一切都已成过往,而过往只能回忆,却再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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