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向前走,这种亲密的距离是多年的感情造就的,从上学到从军,她们一直形影不离。
“我退伍以后,给你写信,你都没有回。”安娜小声地抱怨。
蒂法就是这种人,她空阔的内心除了前途就容不下别的,安娜离开后,这颗冷酷的心思念了她一会,就把她抛之脑后了。
“我都留着信呢,可是实在没钱回,”蒂法叹了口气,“想着找个好差事以后找你写信,可到现在也没有苗头。”
安娜问,“你现在在巴黎干什么差事?”
蒂法更叹一口气,“老实告诉你,我快饿死啦!我服役期一满,就来了巴黎,因为想着你也在巴黎……我在北方铁路局当职员,干了三个月,一年收入一千五百法郎,勉强只能活着吧。”
安娜若有所思,“天,这可不是个肥缺……”
“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孤身一人,谁也不认得,也找不到你,无依无靠,只能在这巴黎街头混日子。”
安娜认真地望着她,她的眼睛还和多年前一样,沉静如海,也如海深邃,“蒂法,巴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有胆量。一个人,头脑活络起来,当部长比当科长还要容易——最重要的是,让别人服从你,而不是去求别人。”
蒂法点点头,安娜确实已经在巴黎得到了蜕变,她的眼睛比从前更加沉稳,也让人心折。
“我眼前倒是有些指望……有人推荐我到佩尔兰驯马场当骑术教练,每年有三千法郎的收入。”
安娜猛地停住脚步,说,“别干这个,就是给一万法郎也别干!别叫这点小钱买了你的前途!在办公室里工作,不抛头露面,不会有人认识你,你随时有机会离开,另谋高就。但骑术教练不一样,你一旦给上流社会的人或者他们的子弟上骑术课,就再也没办法得到他们的尊重了,更别提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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