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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期是里头最小的,小孩闻不得太冲的脂粉味,那些哥哥们笑话他,自顾自去寻乐。只她看着这个小表弟,他一人倚在栏上不愿动。
她说里面好热闹,也不止唱戏吃酒,许多小孩在这玩,从船头跳到船尾,一艘艘花船间乱走。
他说没意思,不如和她在这呆着。
她无法,拿出口袋里花绳之类,和他做些女孩子游戏。一晃便夜了,大人们急急来找。他挨了骂,坚称自己没在船上乱玩。
听那些人吹唱,不如和姊姊呆在一块自在。
哥哥们拿他逗笑,说那你可和沉家姊姊长久呆着,以后你还想上花船,也让她跟着。弄得他很是羞愤,说不去,和她在屋里呆着。大人们哄笑得更是厉害,说他倒是讨了个漂亮的。
“您的漂亮,很不一样。”她身边那太太突然说起恭维话。
沉知繁愣了愣,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任何年长的女性夸奖过她,她不太习惯。
“您看起来,有一点愁,一点不一样的愁。照片里,倒是寻常的一种风度,我们按着找过些女孩,可就是不起效。”
那太太嘬了口酒。
沉知繁不太意外,如今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入了局,这几年也是白过了。
“我自己家里,养了条小狗,每每瞧着它,总觉得自己是很慈悲的,忧伤于自己不是它的亲母亲,而是个人。”太太说完话,含着酒笑。
“您的愁,就像是这种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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