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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晓得的晚了。
上次穿身上这条裙子,是许年前一场舞会。搭扣掉了,她小心翼翼捏着裙身,走到廊间,想寻个能帮忙的女仆。有人靠近,问她怎么了,她很惊讶,说他不是不来。季容期不言语,只把自己领针拆下,给她裙子破绽处别上。
不久,她家出了事,而他仍留在欧洲上学。
她父亲不堪债主骚扰,点火自焚,她对这种事很警觉,算是及时扑灭。
可父亲身体还是每况愈下,不久就走了。
她梦里的大火,却烧得更旺了,好像预言的那个时刻还没有到来。
上次季容期主动来见她,她没什么话讲,只描述了最近的梦。她说自己是不走运的,所以悲观。
那是年初,他上任已有段时间,稳固了他父亲留下的人脉。他刚从外地回来,一身裁得极好的旅行西装,比起雅致,更多是种豪华的气派。
因此,听他谈国家前途,她总觉着不那么真实。
他又言,不如和他结婚,住出海口边,附近有救火队的警钟楼。若一定要上班,可在银行谋个职位。
“您现在少年得意,继承了父亲的职位,觉得婚姻之事也可以自己做主。我懂这份心情,但若是过阵子,触了低谷,妻子不能给你助益,反倒是拖累,又会怎样呢。”
既在生意场上,也不是什么浪漫性成的,沉知繁自然会考虑得实际。
“你要是觉得人性这么可鄙,未来不值得期待,为什么养着那十来个小女孩,让她们受教育,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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